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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4章 我,神秘高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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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天過去, 謝長雲終於帶著大胖橘和大白兔上門。

賈惜春見到謝長雲時, 又想到了對方能看到使用了隱身術的自己,真真是奇怪。但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隨意得罪謝長雲,也許對方是個大佬,不去抱大腿,但也不能得罪。

不錯, 賈惜春認為謝長雲可能是個大佬, 但她就是不想去抱大腿。

大腿哪裏有那麽好抱的, 這種帶有目的的親近, 對方那麽聰明的人, 怎麽可能沒有感覺。要是被發現了,大腿沒有抱到,倒是變成了狗腿子,對方還不喜歡。

所以還不如讓大腿自己送上門, 自己寵著她。大腿,你都成精了,該懂得寵著人了, 不能總等著人抱啊。

“小哥哥。”賈惜春笑著看謝長雲, 伸腳輕輕地踢了踢大胖橘。大胖橘真重,這麽踢, 就跟踢到棉花上似的, 大胖橘趴在那裏一動不動,而大白兔則跳到了一邊,生怕別人踢了它似的。

“兔子的毛是白的。”謝長雲開口, “胖橘的是黃的,看不出臟。”

“什麽?”賈惜春眨眨眼,低頭看向大胖橘和大白兔。小哥哥是在說她會把大白兔的毛弄臟嗎?

白白啊,你到底做了什麽,讓小哥哥這麽快喜歡上你,你是不是半夜變成兔美人,爬上小哥哥的床了?可你是公的啊!

賈惜春盯著大白兔,要不晚上還是吃紅燒兔肉得了。為了那麽多株靈植,白白的肉一定比其他兔子的肉好吃,不過還是比不上她空間裏的其他兔子。

“它那麽老了,不好吃。”謝長雲見小泰安盯著大白兔,首先就想到了吃。

“沒,沒吃它。”賈惜春連忙搖頭,“我養了它那麽多年,可不是為了吃它。”

“伸手。”謝長雲道。

賈惜春歪歪頭,還是伸出了手,“不能打哦。”

謝長雲當然不可能打賈惜春,他看了看她的手,見對方手上沒有繭子,便想這一雙手不像是練武的人的手。

“還偷偷練武嗎?”謝長雲詢問。

“……”小哥哥,謝嬤嬤她們還在身邊啊!賈惜春內心在咆哮,不是說好的,不說的嗎?就不能當這個是他們彼此之間的小秘密嗎?

小哥哥,你這樣真的很容易失去我,不想搭理你了!

賈惜春睜大眼睛看著謝長雲,一副對他非常失望的模樣。

“她,悄悄地練武。”謝長雲沒有說賈惜春半夜跑出去的事情,想來對方也不可能總跑出去,“仗著佛珠保護她,瞎練武,連我都打不過,不,估計連我弟弟那廢物都打不過,就不用悄悄的了。”

謝嬤嬤聽到這話,嘴角微扯,雖然她對泰安郡主悄悄練武的事情十分震驚,但是她也震驚謝長雲說他弟弟是廢物。謝長清果然是謝長雲的親弟弟,親哥哥對親哥哥就會這麽損。

“什麽時候練的?”謝嬤嬤看向賈惜春。

“晚上,你們去睡覺,悄悄地練。”賈惜春蔫了,“能不能當不知道啊?”

“不能!”謝嬤嬤拒絕,她現在終於明白了,為什麽郡主每天早上都比較晚起,相對而言,比其他人晚一些。原來是郡主悄悄地練武,這也難怪郡主以前就不讓別人守夜,也不讓人在外間。

“嬤嬤。”賈惜春鼓嘴,“您忘了那些飛檐走壁的武俠故事了嗎?”

謝嬤嬤當然記得,她當年給賈惜春說了很多睡前故事,武俠故事有,志怪話本有,反正就是說了一大堆故事。她萬萬沒想到,賈惜春竟然那麽相信話本,有種敗給郡主的感覺。

至於郡主為什麽能練武,又有多強,謝嬤嬤沒多想,泰安郡主出生帶有佛珠手串,現在會個武功,有什麽奇怪的。

“多吃東西,少看話本。”謝長雲聽到賈惜春的話後,頗為無奈。小泰安不會是因為聽了那些話本,就跑去練武的吧,“悄悄地練武,是想要成為那些隱藏再市井的高手嗎?”

“對啊,你怎麽知道?”賈惜春看向謝長雲。

“扮豬吃老虎。”謝長雲伸手彈彈賈惜春的額頭,話本裏總有一些神秘莫測的高人,那些人平時就是一些普通人,關鍵時刻秒便高手。他轉頭看向謝嬤嬤,“看看她屋裏有多少話本,還是得註意註意。”

扮豬吃老虎,廢柴流隱藏修為,這都是很套路的打臉爽文。而這世界,雖然沒有那麽多打臉爽文套路的話本,但也有類似的。賈惜春的房間裏確實放著不少話本,閑暇時間看看,打發打發時間,她萬萬沒想到被小哥哥發現半夜溜出去之後,她的話本也要遭殃。

什麽小哥哥,什麽大佬,分明就是一個惡魔,她絕對不放棄那些話本。

“我……”在對上謝長雲銳利的眼神後,賈惜春慫了,“放……放起來吧。”

小哥哥,明明這裏是我的家,不是你的家,賈惜春表示自己不是慫了,只是因為自己小。小哥哥,我們結怨了,下一次一定不搭理你!

等謝長雲離開之後,張老夫人得知女兒半夜悄悄練武的事情,差點沒把女兒抓起來打。女孩子家家的,學武就學武,不管她哪裏來的武功秘籍,但是大半夜的練,還悄悄地練,這是沈迷話本不可自拔啊。

賈惜春表示很委屈,當年在現代的時候,多少小孩子看了電視劇後,悄悄地練武啊,只是沒有練成而已。還有學仙俠劇裏的主角,在那裏打坐,比劃,以為用心打坐了,就能成為一代天驕。後來,現實教會他們做人,他們就是跳樓會死,跳湖會被被淹的普通人。

“不敢了。”賈惜春生怕她娘打她PP,她都這麽打了,不能打了,“不半夜練,白天練,不當神秘高手了。”

“神秘高手?”張老夫人忽然明白女兒為什麽能踹飛五公主了,分明是悄悄練武了,還說是佛珠動的手。

“好吧,人家還是很弱噠。”賈惜春對手指,“胳膊不夠有力,踹兩腳,可能就沒……”

“我看你就是欠打!”張老夫人拿起鞭子,就要追著賈惜春打。

“啊,打小孩了,打小孩了!”張老夫人還沒打,賈惜春就開始四處跑,一副已經被打的模樣。

“……”兒女都是債!張老夫人無力,她只希望那串佛珠手串能一直庇護女兒。

幾天後,榮國府便給劉家下了帖子,讓賈元春回去。劉夫人得知之後,沒有阻攔兒媳婦回去,她又不是那等什麽都管的惡婆婆。她確實不希望賈元春跟王夫人多接觸,但也不能不接觸,娘家來了親戚,那也是賈元春的親戚,兒媳婦確實也得回去一趟。

既然榮國府都那麽正式地下帖子,絕對不能阻攔啊。其實他們不用下帖子,上門跟賈元春說一聲,他們劉家也不可能攔著人不讓回去。

至於那薛家女是不是要參加小選,劉家人可不管這些,更沒想去依靠後妃。要是想要依靠裙帶關系,劉家大可以自己送女兒進宮。

於是賈元春去了榮國府,她沒有把兒女都帶上。聰明如她,又怎麽可能不明白他們的目的。她早前已經知道自己的母親行為不對,思想有偏,她是一個女兒,又怎麽好管母親那麽多事情呢。

“來了,正好跟你表妹聊聊。”王夫人沒有多跟賈元春說其他的,她認為就是女兒跟薛寶釵說再多都無用,薛寶釵的身份擺放在那兒,薛蟠本就在金陵那邊闖了禍的,一個遲早要落選的人,怎麽說都好。

王夫人的表現讓薛夫人很滿意,認為親姐姐對薛家十分用心。

“得麻煩你了。”薛夫人笑著看賈元春,“一別多年,你都出嫁了。當年,你出嫁,我們也沒來得及過來。”

當年,薛家又出了一些事情,薛夫人顧不上賈元春是否成親,頂多就是派人送禮。要是賈元春進宮為妃會好一些,能拉扯薛寶釵一把,可惜對方嫁的是大臣之子。

“談不上麻煩。”賈元春心知肚明,聊的就是小選的事情。即便過去那麽多年,她依舊記得自己當初參加小選的情景。那時候,她一心想要進宮,認為自己也必定能進宮。

因為榮國府就她這麽一個嫡女去參選,宮裏必定會給榮國府面子。等到後面,她才知道宮裏也算給榮國府面子了,讓她高嫁了。

賈元春不大想去回憶當年的愚蠢,她現在已經跟她夫君安穩過日子,不再去想那些事情,也不總想自己差一點就進宮。那哪裏是差一點,而是差很多。

賈元春跟薛寶釵去了其他屋裏,沒有當著薛夫人和王夫人面前說,在長輩面前說話,總沒有那麽好說的。

“大表姐。”薛寶釵跟賈元春到了其他屋裏,她瞧著賈元春便覺得對方光彩奪目,即使對方沒進宮,依舊生活得好好的。

這是薛寶釵沒有看到賈元春當初剛剛成親時的孤傲與不屑,現在的賈元春已經蛻變了,不再是那個心高氣傲一心想當宮妃的賈元春了,而是已經認清楚現實,決定好好生活的賈元春了。

“我便跟你說說我當初吧。”賈元春開口,她不知道薛寶釵能不能選上,但說一些註意事項,讓對方安心一些也好。

薛寶釵聽得很認真,一點一點的記著,想著到時候盡量不要出錯。

在賈元春和薛寶釵說安心話的時候,賈迎春和賈探春都沒有過來,她們都知道這些人有話說。

這一會兒,賈璉到了屋裏,關上了門,跟王熙鳳說他探聽到的情況,印子錢的事情查出了一些線索。

“昨兒,我跟朋友一塊兒出去喝酒。”賈璉道,“聽說翠紅院那邊前一段時間死去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,那小姑娘就是家裏還不起銀錢,被賣進翠紅院的。”

“翠紅院?”王熙鳳看向賈璉,“喝花酒了?”

“男人嘛,逢場作戲總是要有的。”賈璉輕咳,“再說,我屋裏不就只有你嘛。”

“好了,說那個姑娘。”王熙鳳沒有追問賈璉喝花酒的事情,正如對方所說的,男人難免要逢場作戲,其他人去了,他又不好不去,“調查得怎麽樣了?”

“那個姑娘的家裏也是好的,就是她父親生病,沒有那麽多銀錢,一時周轉不開才借的。後面倒是準備了銀錢還的,卻不想要還的銀錢多了。”賈璉繼續道,“因著家裏實在拿不出來,那姑娘才站了出來。那姑娘到了翠紅院一段時間後才撞墻的,就怕連累家裏,怕他們又上門要錢。”

王熙鳳聽到賈璉說的話後,便覺得這個姑娘太過沖動,怎麽就能死呢,怎麽不好好地活著。要是自己,就在青樓裏好好地活著,等日後再勾搭幾個厲害的,想辦法扒那些害她的人一層皮。

說起來,這個姑娘到底是好心,為了家人如此付出,真是可憐。年輕的姑娘,沒有想到那麽多事情,就想著保持清白,能想到在青樓待一段時間再死,這已經是極為了不得的。

“那家人現在怎麽樣了?病好了嗎?”王熙鳳詢問。

“那家人得知女兒死了,去亂葬崗把女兒帶回去安葬了。”賈璉想到探查到的,便覺得那些家人不是不肯去搭救女兒,而是實在沒辦法了,才看著女兒入火坑,“她父親還病著,弟弟妹妹也十分瘦弱,她母親更是白了不少頭發。我讓大夫去看了,給他們留了一些銀錢。”

“該,該這麽做。”王熙鳳點頭,“只是一個年輕姑娘的命就沒了,她家人該多難受啊。”

“他們說了那些打手的大致模樣。”賈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,“已經讓人去查了,就不知道能不能順藤摸瓜,查到他們了。”

“嬸嬸不可能隨意讓人發現。”王熙鳳道,“之前,想引誘我放印子錢沒成,就藏得更深了。想要查出來,沒有那麽容易,查出來的,不過就是表面那些人。也不知道嬸嬸把那些賬本放在哪裏,要是能查到在哪裏,這才好。”

王熙鳳讓人盯著二房那邊,卻也不知道王夫人把東西放在哪裏。他們手上都有不少財產,有其他房子、莊子的,不一定就把東西放在榮國府,但是那麽重要的東西,必定也不能隨便放。

“又不能跟抄家似的翻找。”賈璉對一點十分無奈,要是可以,他真想帶人去二房搜一搜。然而,在不知道東西放在哪裏的情況下,根本就不能這麽做,要是什麽東西都沒有搜到,這一件事情傳出去了,不僅是不好聽了。

“不能去找我叔叔。”王熙鳳想到了王子騰,就怕賈璉去找王子騰幫著調查,“嬸嬸也是王家女,叔叔只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不可能狠下心。”

王熙鳳知道要是王子騰在,估計對方直接幫著王夫人掃除後患,讓王夫人不再放印子錢,這一件事情也就這麽過去了。而自己的夫君賈璉必定不願意這一件事情就這麽過去,害母殺弟之仇,哪裏可能那麽容易就原諒。

至於自己的行為會不會惹怒王家,王熙鳳也不怕,到時候隨意找幾個借口就是了。至於叔叔相信不相信,那也不是特別重要,因為為了王家的顏面,叔叔不管相不相信她的借口,都得信。

大房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王熙鳳和賈璉兩個人的舉動,賈迎春還跟著邢夫人刺繡。

“迎姐兒,你也快及笄了。老太太之前也跟我說了,讓你記在我的名下。”邢夫人之前一直都沒有跟賈迎春說這一件事情,但是賈迎春的年紀大了,她不說,老太太就得開口了。

這種事情還是得自己說,要是別人說,哪裏有自己說出來的好。邢夫人雖然萬事不管,但不代表她就沒有心思。

賈迎春聽到這話,便停下手中的動作,擡頭看向邢夫人,“母親。”

“你可願意?”邢夫人沒有自己的孩子,又養了賈迎春這麽多年,也有了感情。她不認為賈迎春會是一個白眼狼,要是對方真是一個白眼狼,日後逢年過節也沒給她這個母親送禮,那就算她眼瞎。

“母親,女兒自是願意的。”賈迎春紅著眼睛,她之前隱隱約約就明白一些。即便庶女記名嫡女也只是好聽,但是能記名便是一件不錯的事情,何必要求那麽多。

雖然大房這邊只有她一個女兒,嫡女庶女都好,但賈迎春還是極為高興。

“這便好,改日我跟你父親說道說道,去隔壁府改一下族譜。”邢夫人沒有忘記族譜這一件事情,不能光光口頭上說。

“多謝母親。”賈迎春的眼睛濕潤。

“謝什麽,只要你以後多顧著我一些就是。”邢夫人笑道,“我娘家也有一位侄女,不比你小多少,若是她來了,你們還能一處玩。”

這些年,因為有賈迎春的陪伴,邢夫人的性子倒是沒有那麽冷。後來,王熙鳳嫁進榮國府後,又沒有一味地想著二房,而是多顧著二房,多有孝順邢夫人,邢夫人的心情極好,便也不像是原著裏那般了。

在原著裏,邢夫人會變成那樣,跟榮國府裏的環境分不開,那些人都忙著討好二房,她這個大房的正室就跟擺設一樣,那些人都看不起她是填房,認為她出身不好。

而現在,賈敏早早回京,王夫人那邊沒有那麽得意,賈敏更加親近邢夫人,而遠著王夫人。賈老夫人自然對邢夫人好一些,情況便好許多。再加上,王夫人後面失勢,王熙鳳起來了,這又不一樣。

“能的。”賈迎春點點頭,嫡母的親戚便是她的親戚。等她記到嫡母的名下,不,就算沒記名,就是沖著嫡母這些年對她的關愛,她也得對那些人好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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